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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林毕业生作品之宣武区五道庙街坊改造更新
7 与设计无关 7.1关于北京、胡同 "无风三尺土,出门一身泥。" 在二十一世纪的今天,作为一个异乡人,走在胡同里北京仅存的胡同里 似乎仍能深刻体会到这句俗谚所传达出的无奈与戏谑 我不喜欢胡同 打从见到的第一眼起 我也不是很信服关于北京城的所谓浑厚宽容深沉优雅之类的一些说辞 虽然我本身就是被这些说辞所诱挣扎着来到北京的 可能是期望太高所以失落的紧 如果没有期望、没有想法,应该也不会有什么喜欢不喜欢之类的想法了吧 来到北京,四年后,我觉得 胡同,和北京的饮食、北京的气候、北京人的脾气一样,粗糙,经不起推敲 透着一股装腔作势的自欺、欺人 胡同是衚衕的简写,据说,与上海的弄源自同一个巷字 北京的胡同是排外的,自以为是的,对不属于其中的新鲜的人居高临下的逼视,让人喘不过气 漫天飞舞的尘土更加深了这种流离失所的落寞 新鲜的人若能顶住那一股高高在上的逼视,住久了,适应了,融入这一方为高而厚的墙所禁锢的天地,似乎便能为这天地里的生活所吸引,便赞美它,便一同对之后的新鲜的人逼视! 北京人很容易满足,与天子脚下当顺民当惯了 那为干尘飘扬的胡同所分隔的高而厚的墙,正隐喻了北京各个领域的所谓"圈子"--人们需牢牢扎在一处! 进了所谓圈子,所做的一切仿佛才有了意义,才会有人承认 上海的弄或许好一些,多了很多人的味道--似乎又太多了--三姑六婆的视线紧紧跟随,随处的被窥视感. 弄中的关切太过直接,斤斤计较,待久了会累 或许我打小习惯了高楼大厦习惯了房间有开向街道的窗习惯了大伙一同下了楼去在同一棵大树下聊天吃西瓜 所以来到这天造地设的皇城脚下来到这人类城市规划史上的奇迹中央 面对狭窄的路两旁高而厚的墙 无所适从 或许我打小习惯了高楼大厦习惯了邻居之间互不相问习惯了上下楼是面对别人家紧闭的防盗门 所以走进上海苏州的弄堂感觉着一张张过分关切地脸 还是无所适从 无法脱离群体生活。又需要独处。人是怎样奇怪的动物啊。总不知足 北平没有逛街之一说。一般来说,街上没什么好逛的。一般的铺子没有橱窗,因为饮食的商家都讲究"良贾深藏若虚"……买东西都讲究到一定的地方去,用不着在街上浪荡……如果在路上闲逛,当心泥塘,当心踩一脚屎…… 北平城市方方正正的坐北朝南,除了为象征"天塌西北地陷东南"缺了两个脚之外没有什么不规则的形状…… ……北平苦旱,街道又修得不够好,大风一起,迎面而来,又黑又黄的尘土兜头洒下,顺着脖子梗往下灌……--《北平的街道》梁实秋 ……溜达,是北平人生活的主要一部分……北平的生活是舒适、缓慢、吟味、享受……你见过一串的骆驼走过……安稳、和平,一步一步地随着一声声叮当叮当的大颈铃向前走;不匆忙,不停顿;那些大动物的眼里,表现得是那么和平而宽容,负重而忍辱的神情。这便是北平生活的象征。--《北平》郑振铎 这是在北京的一条巷。由西到东,曲曲折折……傍巷两边的人家,依北京的习惯,都是掩了门……这是觉得异乡的萧条了。中间有座古庙,檐头长了狗尾草等等……都是古代已这般似的……使这巷更显得冷落了 …………这是怎样灰茫的一条巷呵!--《在我们这巷里》潘漠华 ……北平的城既那么高,每个人家的墙壁照例又那么厚……--《北平的印象和感想》沈从文 北京的屋宇并不算高,但你我挨挤在一起,而且大家像犯了罪的都拘禁在围墙中……--《今夜月》孙福熙 7.2关于传统与传承 中国社会自五四以来,便为进化论的主流思维所统治 以鲁迅先生为代表的一代思想先驱决然地全盘否定传统 将进化论与历史决定论强行引入中国,认为任何事物都是时代与历史的折射 将万物划入一条唯物论的因果链条 一直延续至今 并统治了社会文化生活的各个领域 而事实上 由象形文字所构筑的汉文化从来就不是以逻辑性思维见长,而是是以意境取胜的 中国人骨子里的意象性思维,是自楚辞至唐诗、宋词、元曲一脉相承而来的特殊情韵 这种延续千年的情韵在特殊历史时期被人为的割裂 导致几代的中国人找不到精神依托 同样,涉及到建筑领域 ……丢了脉 我们做了几千年的建筑忽然间无法适应另一套思维体系下的各种社会生活需要 而现代建筑的方盒子又俨然无法呼应中国人骨子里倦怠阴柔、幽暗绵密的感性审美! 建筑 与很多创作领域的工作一样 好像已成为一些人的大脑游戏,肆意妄为,与心灵无关 因为已经没有绝对意义上的根 为什么中国如此深厚的文化土壤生长不出纯粹的本土化大师? 我一直觉得出现一个纯粹的人的首要条件是有一个纯粹的环境 哪怕是很极端或很单一的环境 西方单线发展的脉络清晰的历史及社会结构 保证大多数人从小到大接受的信息与观念是线性的 每个人所作的任何事情都逃不出自身的阅历及记忆 阿尔瓦.阿尔托并不是为了做一个荷兰的建筑而作出一个很荷兰的建筑 而是他本身的经理及经验决定了他作出的建筑就是荷兰的建筑 很多人在考虑这件事情时把因果弄反了 我们年国家的历史文化发展早就不是线性的了 我们这代人的生长环境更是早已变得多元化与同时性 我们从小所接受的元素就极不纯粹 对很多事物与观念可以选择性吸收 于是导致同一代人之间的差异性就极大 更不用说与历史、与传统的隔阂 我们是没有传统的一代人? 当这一代孩子长大 脱离沉重的历史负担 似乎可以较为轻松的从本能上感受一些东西时 会集体不自觉地自祖先的传说中寻找某种认同 从苏童到安妮宝贝 二十一世纪坐在电脑前敲敲打打的孩子 漫天飞舞的网络语汇 善意恶意的恶搞 王家卫、周星驰的电影 都是在挣脱唯物论的逻辑叙述语境的自觉不自觉的尝试 与中国人与生俱来的诗情画意存在一种天然的本能的联系 人类真的是进化的吗? 为什么翻阅历史 历史都是那么惊人的相似 相同的事情一遍又一遍发生 各个地方各个领域都随处可见历史的大幅度倒退 为什么孔乙己可以让全世界的读者感到心底幽幽的刺痛 难道他只能算是中国封建制度下的一个牺牲者? 倘活在今天,他就幸福美满了? 人性是相通的 人性是永恒的 某种类型的人在任何地方都做着相同的事 无关时间地点 "一切都已决定,只是尚未实现" 宿命说道 对于传统 可以无视或是必须继承 这并不是一个通过论证可以得出绝对结论的话题 五道庙那半锥之地经过多少次改朝换代,气质故我 是那么轻易就能被几个学生几条理论就动摇了的? 就算被权力机构强行铲平,依然会有新的同样气质的不同形式的地方出现 ----譬如五道口! 学校附近的五道口语五道庙有本质上天然的联系 而作为我个人,更为欣赏五道口 --它与我更加亲密。我可以毫不费力融入其中 而对于五道庙虽然我也很喜欢,可绝不是在刚开始 而是在经过一些有意识的理解与无意识的解构后,我在其中感受到了骨子里的国际化气质 而众多为保护北京古城区的四处奔波的专家们所不能容忍的城市格局的毁灭 我并不能找到很深的共鸣 读相关文献,受到的感动经常是文学性的 可能是因为从开始接触到的北京便已然面目全非 现实生活中并无很大触动 其实我一直不反对全盘推翻 只是现有的全盘否定后出现的替代品太糟糕了 令我很是沮丧 有人说,现代化的北京,已经变成了一个没地方挂鸟笼的城市 鸟笼就是一种标志,鸟笼的消失就意味着一种生活方式,一套价值观念的消失 这套价值观的消失在很多人看来是极其悲哀的 我不这么认为 拎着鸟笼遛弯、斗蛐蛐、捧戏子、坐茶馆、收藏古玩…… 乍一听貌似是一套美妙而令人神往休闲生活方式 其本质却是旗人这个人为规定的贵族阶级无所事事不劳而获的直接体现 老舍等京派作家的作品中不厌其烦地讲述着这些老爷们所谓玩意儿的消遣的一条条讲究 鸟、鸟叫、鸟毛、鸟笼、鸟食、鸟食罐……诸如此类的讲究已经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 这决不仅仅是一种生活休闲方式 其中体现着整个旗人社会的等级和潜规则 --一个统治阶级的主体生活是建立在过渡讲究的玩乐上 活到这个份上…… 于是被灭了 这俨然是必然的 我不同意"文化的根"的说法。从年轻时代开始,我们吸取的营养就是来自不同的文化……确实有文化认同的问题,中文写作本身就确定了你的身份……语言上的忠诚和文化上的反叛,会形成一种紧张关系,这又恰恰是写作的动力之一。--北岛 自19世纪中叶以来,中国屡战屡败,使中国的知识分子和统治阶级对于一切国粹都失去了信心。他们的审美标准全被搅乱了,古老的被抛弃了,对于新的即西方的,却茫然无所知。--梁思成 传统就好像催化剂,刺激了化学反应而本身没有变化。 当我们以克服日本现实的前进姿势去进行创作时,就会感到日本的传统。 我口头上说,要尊重各个国家的传统乃至风土去进行设计,实际虽有所注意,但并没有什么研究,只是把在日本建的东西直接建到某一个国家去。除了气候条件外基本没什么差别--即便提到各国的传统,主要也是由气候和风土引起的……--丹下健三 我自己对于传统的理解主要关联于气候、物质资料的情况和那些感动我们的悲剧和喜剧的本质。我不建造表面上的"芬兰建筑",而且我也没有看见在芬兰本土和国际建筑元素之间的任何对立与矛盾。--阿尔瓦·阿尔托 ……我们误以为是他们偷取西方不再主流的风格,其实却是当地建筑师透过自己另外加以注释,构想出来的亚洲式建筑……在西方,我们一直都有整体的同质性;亚洲的特点则是同时性。 我非常反对全球化会导致一元化的看法,各个地区都会产生不同的结果,会有新的明确性和独特性……先前的历史,后来居住在那里的人们,新建的社区等都会带来特色,具有讽刺意味的是,这些摆脱不了的历史却成为当今现实的羁绊。--瑞姆·库哈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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