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化自信需自然,于我心有戚戚焉
十八大曾提出“三个自信”,即道路自信、理论自信、制度自信,而今在规划设计中,我们也常听到设计师在强调“文化自信”。谈及文化,北京这座古都的规划一直是讨论的焦点。出生在北京的张新宇先生谈到这里说道:“北京是一座包容性很强的城市,不同的习俗、文化在此相容相合,历史上如此现在也还如是。随着经济发展城市扩容,北京却也不再是曾经的北京,她的气质神韵与精神已不再是温暖、亲切而自然。”文化,对于一座城市来说,是精神、是灵魂。文化需要相应的载体作为依托,正所谓“皮之不存,毛将焉附”。
Q1:就您所理解的“文化自信”,在未来的景观设计中,本土文化的参与度将会是怎样的发展趋势?
张新宇:依我看,还是马克思在《资本论》里的论断“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这就是经济与文化之间的关系。我国在经历闭关锁国、盲目自信;到国门失守,无所适从;再到改革开放,腾飞发展,国力的提升与文化的自信都是经济基础决定的。在我国业已成为世界第二大经济体的今天,提出了体制自信、文化自信。我想,在今后,随着经济继续发展,文化自信衍生出的形式或内涵,将会越来越彰显出来。
在文化自信实践的过程中,需要强调一点,即不要把文化自信,变成文化符号的表象化展现。在一些地方的城市建设以及园林建设中,园林小品设置过多过滥,这种文化符号的堆砌反而是没有文化或文化肤浅的表现,并没有真正上升到文化自信的层面。文化自信要由内向外,要体现底蕴和积淀。文化内涵的展现应该是自然而然的,应更注重神韵的传达,弱化无功能的形式化表现手法。园林,不仅要形成美的效果,更要有好的意境。这样才能使人触景生情,让人体味到“于我心有戚戚焉”。
Q2:对于现代新城的塑造来说,面对大量的西方设计元素涌入,如何在建立本土文化自信的基础上加以合理创新?
张新宇:奇奇怪怪和创新,在我看来,两者之间就隔着一层“窗户纸”。那么,如何来界定这二者呢?我认为,关键在于有没有文化的主线把控。对于普通大众来说,这两者或许很难分辨,但作为专业人员来讲,做设计时的“初心”是否研究了功能、经济与形式三者间的关系;是否研究了地域文化;是否研究了新技术新材料的可行性等等,如果答案是肯定的,那这个设计就不是奇奇怪怪的设计,如果答案是否定的或不确切的,那么这个设计就是奇奇怪怪的设计。
创新首先要传承,没有传承的创新是无本之木、无源之水,我们要认识到传承是创新的基础。在传承的同时还要积极地消化吸收西方的设计思想,学习掌握西方先进的工艺、技术,努力创新,不如此则又会陷入到固步自封、墨守成规的泥沼。
现在还有一个问题就是,境外设计师是远来的和尚好念经——太强势;本土的设计师是没有受到应有尊重,甲方干预过多——太弱势,以上两种状况都不利于设计创新。甲方、业主在设计之初要严选设计师,选定之后要敢于放手让设计师创作。这就好像看医生,病人不能基本也不敢对医生的诊治指手画脚,越是疑难杂症对大夫的依赖越强。找到一个好的设计师就像找到了好的医生,尊重他信任他,就会得到比较好的成果。反之,总是对设计师指手画脚颐指气使,不断地在方案阶段反复,没有一以贯之地深入研究问题解决问题,如此这般一定不会得到好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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