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放在唐诗里的菊花(图)
自从屈原吟唱出“朝饮木兰之坠露兮,夕餐秋菊之落英”,菊花就与文人雅士结下了不解之缘;自从陶潜“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之后,菊花就成为隐士清高绝俗的象征,如南宋郑思肖《思菊》诗“宁可枝头抱香死,何曾吹落北风中”。于是菊花成为历代诗人吟咏的对象,而开放在唐诗里的菊花更是各具风采。
诗人多孤傲,故借助菊花来抒发他们傲岸高洁的品格,寄托他们的高雅情趣。郑谷在《菊》中展示了一种敦实超然的人格写照:“王孙莫把比荆蒿,九日枝枝近鬓毛。露湿秋香满池岸,由来不羡瓦松高。”元稹在《菊花》中欣赏似陶家的秋菊而不觉黄昏,原因在于“不是花中偏爱菊,此花开尽更无花”,直接明了地点出自己所追求的最高审美境界:傲霜独立,不畏艰难,勇于拼搏。皎然寻陆羽而不遇,见其院中“近种篱边菊,秋来未著花”而推知是陆羽迁来此地时才种上的,可以想见诗人及屋主人的逸致情怀。
每到重阳,民俗登高赏菊佩茱萸,或采菊花插鬓间,或把菊花酒畅饮,因而唐诗的菊花香里美酒盈樽,诗人菊花情结难以割舍。王勃的《九日》“九日重阳节,开门有菊花。不知来送酒,若个是陶家?”面对菊花,盼望美酒,意料中有惊喜;张籍的《重阳日至峡道》“无限青山行已尽,回看忽觉远离家。逢高欲饮重阳酒,山菊今朝未有花。”远离家乡,又逢重阳,欲饮无花,失落中透伤感。诗仙李白《九日龙山饮》:“九日龙山饮,黄花笑逐臣。醉看风落帽,舞爱月留人。”花儿浅笑,人儿微醉,明月多情,真够浪漫;又在《九月十日即事》中写道:“昨日登高罢,今朝更举觞。菊花何太苦,遭此两重阳。”我若是菊花,能与谪仙相伴,一千年也太短,何况两重阳,何苦之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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