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城镇化”愿景 “逆城市化”乡愁?
“城里人”在大城市生活,曾让“乡下人”羡慕不已。
当国门为国人打开的时候,许多农村人都怀揣着梦想,伴随着改革开放的春风,迈进一度向往的“幸福乐园”。但当历史跨向全新的时代,“新城镇化”的美好蓝图和愿景,却魔幻般几成“逆城市化”的乡愁。
近来出版的《中国城市化:危机与对策》一书,无疑是有关城镇化思考的另类解读。郭志族、郭京龙主编独劈新径,致读者于豁然开朗的清新境界。作者分析了众所周知的城市化问题,还提出了更加深入、更高层次的问题,凸显出可贵的思想禀承与治学态度。
恰如著名学者庞中英所言:“该书提及了许是最基本却最易忽略的关于中国城市化的政治学问题:‘谁的城市’,也即,中国的城市化到底是谁的城市化?”难能可贵的是,作者不仅提出和叙述问题而且回答问题,即作者所说的‘中国城市化危机’的对策”。
在过往的现代化发展过程中,我们也怕犯西方工业化式的错误。特别是美国地理学家波恩提出的“逆城市化”现象——当“城市化”发展到一定阶段后,基于诸多因素导致的“城市病”不可化解时,城市发展则反向郊区或农村转移,这种现象又被专家誉为“逆城市化”乡愁。有意思的是来自农村的诉求是,一种始终在成长的“新城镇化”理想,则呈现一种粗放式扩张发展态势,这种对冲式相向发展的特殊局面,又如悖论式的宿命让人纠结于心。
作者倒不回避“逆城市化”现象,反而觉得给城镇化发展创造了空间。但在这个自然转换过程中,却要防范“伪城镇化”现象发生——由政府主观决定、主导城镇化进程和方向,农民们则“扛锄头上楼、阳台上养猪”,忽略了产业升级、就业安置等因素,加之社会福利体系不够健全,国民最低生存目标难以实现,自然导致了市民变游民的伪城镇化。
特别是近年来的政府投资拉动,因为与市场衔接不够自然,未能从源头上拉动内需,而且边际效应凸显,后续动作乏力,制约了经济活力和社会创新力,甚至造成许多匪夷所思的“城市病”。难怪农民企业家孙大午一针见血地说:城镇化就是“让农村发展企业化、农村经济市场化、农村农民居民化、农村建设城镇化,以工业化为前提和基础,全方位促成经济社会良性运转,完成真正的大中小合理布局的城市化”,而不是老计划思维下的“理想国”。
值得提及的是作者对人本身的眷注:“城市化,首先是人的城市化”,这是城市和制度文明的重要标志。事实上,不论是本书言及的“城市化”,还是现在推行的“城镇化”,都必须面对这一问题,尤其是城乡户籍制度的待遇落差,甚或成为国民们长期的心理隐痛。如此将误导中国城镇化的政策选择,使得中国的城镇化走上“GDP邪路”,甚至成为不顾产业现实、缺失身份平等观念的盲目“造城”运动,最终使得中国的城镇化成为“夹生”的城镇化。
该书有针对性地指出中国城市化进程中存在的相关社会问题,并较好地解答了这些令人困惑已久的社会课题,值得所有对中国未来社会发展感兴趣者一阅。而如何顺应市场化规律、科学推进城镇化建设,却是一个没有轨道可循的新命题。不久前召开的全国城镇化会议与中央经济工作会议,无疑为这一命题提供了可借鉴的思路与方向。
2014年,注定成为中国改革关键年,也将注定成为新型城镇化元年。但愿各地渐次展开的新型城镇化建设,能使新的城镇文明有山有水有乡愁,成为人类城市进程历史上最浪漫,最成功的范例,而不是一次“玩得就是心跳”式的资源“豪赌”。
编辑:dai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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