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城建设的启示
精彩观点:
<<< 真实的城市永远是两种混在一起的,一种是“高大上”,一种是“满地鸡毛”,这样的生活才有意思。
<<< 我提倡具体的多样性,不是一个抽象的多样性。多样性听起来好像很简单,但是却最难实现。比如《美国大城市的死与生》这本书,它很受欢迎,但是出版之后它又成为一种样板,变成了新的老套。
<<< 我不觉得过去的长安能给现在的北京提供直接借鉴,这两座城市从历史根源上就不一样。我也不建议西安参照过去,而建议它提高文化素质。
当对古都的记忆逐渐模糊,当新城的快节奏和商业气氛占据了老城的闲适以及慵懒味道,当越来越多的人感慨,虽有“乡愁”却难以找到心灵归属地时,人们发现,这个社会正在城市化进程中快速而深刻的变化着。
美国著名城市建筑家刘易斯·芒福德说过:“城市是文化的容器。”毋庸置疑,当下的中国已跑步迈进了城市的时代,一个传统与现代始终激烈碰撞的时代,同时,也是一个精神失落与文化重塑的时代。
在这样宏大的语境下,传统与现代在城市的范围内进行着怎样的博弈?以西安为代表的承载悠久文化与历史的大城市应如何实现文化涅槃?在整个中国都大谈治理“城市病”的时候,大城市又将如何突围?
这些是记者在与唐克扬对话时抛给他的问题。作为中国人民大学艺术学院设计系副教授、建筑师、同时也是威尼斯双年展的独立策展人,唐克扬说自己是一个从城市角度来想问题的建筑师,而归根结底,他思考城市的出发点是文化的多样性。
“高大上”和“一地鸡毛”都是大城市真面目
记者 :即使是当初的决策者可能也未曾料到,城市化进程给中国的城乡格局带来了多么深刻的变化,并且,城市和乡村的定义和特点也在这个进程中潜移默化。对于城市而言,人们一种普遍的观点是,认为所谓的好城市就像老城一样,大家在里面家长里短。你怎样评价这种观点?
唐克扬:这听起来好像很日常。但实际上,真实的城市是杂质城市,也就是具备多样性。多样性之下,你光想看到一个漂亮的照片是不可能的,生活是一地鸡毛的。北京的老城始终就是一地鸡毛的环境。
记者 :杂质城市的概念是贯穿历史的。
唐克扬:是的,即使在梁思成时代的大城市,以及鼎盛时期的长安,我认为那些所谓的”好城市“也没有那么让人神往。长安并不是百分之百的让人神往的黄金时代。
我们的目的不是要回到黄金时代,而是要看到这里面的矛盾,矛盾才是推动真实生活发展的动力。不满足一个矛盾,比如出门看到满地鸡毛,你觉得特别不舒服,进而就想推进一些事情。但相反,如果一座城市建造的特别精美,比如都建成北京的新天地那样,很快就会被厌倦了。真实的城市永远是两种混在一起的,一种是“高大上”,一种是“满地鸡毛”,这样的生活才有意思。
记者 :丝绸之路在唐代进入鼎盛阶段,长安也是世界贸易和文化交流的中心。结合你提到的“多样性”和“矛盾”,从城市观察者的角度,你怎样评价当时的长安?
唐克扬:长安是一个比较矛盾的城市,它不是我们想的那么伟大。长安当时有两种比较显著的因素,一种是贫民区的,一种是属于“高大上”的地区。现在考古发掘的都是“高大上”,经过历史的过滤之后,我们再也看不到任何的贫民区了。
编辑:dai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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