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礼门前有“古代卫兵”把守

勤政殿前的“品阶石”显示出森严的封建等级 范妮 摄

　　像北京的紫禁城一样，韩国也有一座被称为“故宫”的古代宫殿群，那就是位于首都首尔市区正北的景福宫。这座400多年前曾毁于大火的王宫，现在已经成为首尔市的地标性景点，许多中国游客到此一游都是奔着“故宫”之名。

　　“品阶石”如同大臣排位表

　　景福宫北依冠岳山，南面就是首尔市中心的世宗大街，美国使馆、议会大楼等高楼成弧状包围。和高高在上雄踞北京市中心的紫禁城相比，景福宫从气势上要平和许多。因为第一道大门光化门正在重修，笔者从兴礼门开始参观，门口有两排穿着传统韩服的士兵把守，正午艳阳之下，他们就像真正的士兵一样一动不动。据说曾有人为他们是真人还是假人打赌，去拉衣袖时被喝止给吓了一跳。这种仿古打扮的“士兵”在首尔的很多古迹景点都有，在这里见到并不奇怪，不过有一次在市政府前车水马龙的大街上看到一群这样的人（可能是换防），真给人一种时空错乱的幻觉。

　　站在作为游客检票口的兴礼门，能看到北面门户大开的勤政门，加上在重修的光化门，景福宫像紫禁城一样也有三道门。不过这三座门离得比较近，再加上游客不多，一眼就看到了王办公的勤政殿，同样门户大开，完全不像紫禁城那样“深宫叠院”。景福宫里所有的门匾沿袭中国古代书写习惯，是自右向左。勤政殿前有两排一尺多高的“品阶石”，按正一品、从一品、正二品、从二品……的顺序排列，相当于大臣们上朝站队用的“排位表”。有趣的是，官位最高的正一品石柱磨损最厉害，几乎掉了一个角，从一品和正二品、从二品也都不全了，看看石柱下“禁止踏坐”的指示牌，想来是游客都喜欢在这几个高官的位子踩踏照相讨吉利。

　　不能用明朝皇家标识

　　勤政殿是景福宫建筑风格的集大成，暗红的柱梁，青黑色瓦上一条白色屋脊，７层台阶中间围以凤凰石雕。据导游介绍，景福宫最初兴建于14世纪末朝鲜王朝时期，当时由于和中国明朝的关系特殊，所以不得使用龙、明黄等明朝皇家专用标识，而台阶数也少于北京太和殿上中下共39级的数量，更看不到琉璃瓦的金碧辉煌。勤政殿的门高高“挂起”与地面平行，有点像中国东北地区向上支起的窗户，导游口中这种“便于通风”的解释在我们这些游客看来，倒有了一种“欢迎参观”的意思。即使在后面看到的王的寝宫康宁殿、王妃寝宫交泰殿等处也是如此，不免让人少了点游览紫禁城时那种扒着窗户缝一探皇家隐私的兴奋劲。

　　景福宫建于1395年，比建于1406年的紫禁城早了11年，两者的主要宫殿都在一条直线上，两座故宫也都有过一段屈辱的历史，1592年朝鲜发生“壬辰倭乱”，入侵的日本军队一把火把景福宫烧得只剩下十余间宫殿。1867年开始重建，但长期是座“冷宫”，并没有王室入住。不过有个地方最近却很热闹，那就是位于东部的御膳房。导游说电视剧《大长今》曾在此取过外景，现在还有不少影迷在那里照相留念，却不知道戏里戏外的大长今都没有在这里动火做过饭。

　　和韩国总统府是邻居

　　景福宫的内廷与外廷之间的区别和紫禁城不一样。这里王与王妃分管的区域以围墙区分，围墙花纹统一简洁的即是王的天下，反之或以汉字变形或以花草图案装饰的，则是女人世界。不论王宫后寝，都是外铺白沙，内铺木板，下烧地火取暖，上挂门窗通风。值得一提的是，在寝宫交泰殿背后的山墙处，有个石柱上端被挖出个脸盆大小的石坑，石柱上写着“涵月池”，据说是为了方便欣赏最美的水中月，古时工匠就地取材而建。导游似乎是自我解嘲地说，“古代条件很差，我们的王妃过得也很辛苦啊”。其实景福宫后苑也有很美的莲池，也许是王妃懒得走那么远吧。

　　景福宫越往后走，办公气息越淡，生活味越浓厚，特别是后苑的莲池小亭，既有中国江南园林的味道，又透出东瀛山水的影子。一群群成群结队玩耍的小学生跑来跑去，昔日王室气派已被民众休闲气氛冲淡。直到走出最北面的“神武门”，正对着现在的最高政权所在地总统府青瓦台，原来此地仍是王者风水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