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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述北海里鲜为人知的故事
[日期:2010-01-08]  来源:北京青年报   作者:   发表评论(0)打印



■上世纪80年代摄于静心斋■上世纪80年代摄于静心斋(1/5张)

  在“北海”工作了三十多年,前公园管理处主任———

  ■讲述者:马文贵

  ■人物小传:前北海景山公园管理处主任,现已86岁高龄,曾在北海工作了三十多年。

  “百团大战”之前,16岁的马文贵已经成为女兵。1949年2月,北京解放前夕,北平市军事管制委员会派军代表小组共五人进驻北海公园,全面接管。从此,她从一位拿枪的女战士,转为园林的管理者、建设者。

  她自己不愿意多说,可实际上对北海的极大功绩是,历尽曲折,“收复失地”——新中国成立初期,许多单位和机构由于没有办公场所挤占了园林古建,腾退则是漫长的马拉。收复阐福寺、静心斋、澄观堂、快雪堂、浴澜轩……都各有曲折故事,她却说,这些就不用提了,最惦记的就是那些没能完成的“任务”。

  她也是北海公园三十年间风雨的见证人,因为特殊的位置,还目睹了一些鲜为人知的秘密。

  ■北海仿膳的肉末烧饼,按照总理的提议进行了改良,一直延续至今

  ■总理遗体前我完全失控、高声质问,被视为“反对中央决定”

  周总理数不清多少次来北海,后来患病住在305医院,与北海一墙之隔——过去那边还有个门,总理去世后,那个门给堵上了。总理在住院的那段日子里,常常从305医院进到北海公园里来散步。

  周总理来北海公园一般都是午饭后。医生常要带些水果给总理吃。每次吃水果,总理都让秘书数一下在场的人数,按人数把水果分成若干份。吃之前,他先环顾四周问道:“都有吗?”待得到肯定答复后他才肯吃。有时,我们就故意躲开或再三推让。每到这时,总理就会不高兴。秘书便低声说:“快去拿一份吃吧。不然总理也不会吃。”一次,医生只给总理带来一只芒果。总理见无法可分,就让服务员将芒果泡水,分给在场的同志们每人一杯芒果水。但是我们北海人就没有跟总理的一张合影,实在是不忍心。

  虽说总理是到北海公园来休息,但每次来时秘书都提着一兜子文件。总理就在仿膳的过厅里批阅文件。那时的总理已经经过多次手术,并经常尿血。我们的服务员打扫完卫生间悄悄跟我说:那么多血,总理尿血太严重了。

  周总理一直喜爱仿膳的饭,仿膳还在公园北岸时,总理就到这个小餐馆吃过。“仿膳”就是仿照御膳房的意思,末代皇帝溥仪被逐出故宫后,御膳房的御厨也都失业了。我们接管北海的时候,御膳房的6个厨师在北海北岸船码头那个地方开了个小饭馆叫“仿膳”,挺破的小房子。总理去那儿吃饭,为了安全,我就去摸了摸情况,得知这个私人饭馆原来还是公安局七处的一个派驻点——那时刚解放,北京城里的好多特务、坏人都去公园里碰头,公安局在北海也有两个点开展工作,这个饭馆就是其中一个。经商量决定,把仿膳和漪澜堂的饭馆对调,仿膳就从北岸搬到了今天的位置。仿膳后来闻名京城,都喜欢选择仿膳宴请外宾。

  总理来了也不爱上屋子里去,就喜欢在大门口那过厅里坐坐。开始我们给沏了壶茶,搁个手巾板儿,他不要,说以后别给我弄这个,以后我可能经常来,我带什么用什么,别麻烦你们。

  总理对园林古建和文物的保护,人们已经知道不少故事了。最知名的是,为保团城,拆中南海福华门,将中南海国务院红墙向南移。来园散步时,向我询问起园内文物在“文革”期间遭受破坏的情况。我向总理做了汇报,哪些受到毁坏,我们也采取“瞒天过海”的手法,使一些文物古迹幸免于难。比如我们将白塔的眼光门用三合板封住,而后在白塔基座上写上革命标语和毛主席语录,在很远的地方都能清晰看到。总理听后非常高兴。

  又一次,周总理走到阅古楼前,询问王羲之的书法摹刻在什么地方?陪同人员告诉他就在阅古楼的二楼。总理叹息道:“二楼我是上不去了。”他叮嘱要把阅古楼的牌匾挂出来。要将里边的文物妥善保管好。后来公园的同志将园内保存的三册《三希堂法帖》拿给周总理看。总理就自己出钱,叫秘书将《三希堂法帖》送到故宫,对缺页、破损、排序颠倒等问题一一进行了修正,并重新裱糊后,又送还了北海公园。之后特别让邓颖超转告国家文物局局长,要他去看看北海阅古楼《三希堂法帖》的保护情况。

  1975年5月的一天,周总理来公园散步,仿膳的经理知道总理爱吃肉末烧饼,虽然只吃了不到4块钱的饭菜但总理还特意嘱咐秘书必须交钱。吃完后,对仿膳的经理说:“仿膳的小窝头很受欢迎,要保留下来。肉末烧饼也好吃。如果肉末里加上点荸荠和笋末,吃起来就不感到油腻,更加爽口。”从此,仿膳的肉末烧饼就按照总理的提议进行了改良,一直延续至今。

  1975年7月下旬,周总理最后一次来公园散步。总理注重仪表,以往来公园都身穿制服,衣着整齐,这次却穿了一件医院的白色病号服。当时总理的病情已经恶化,我就怕碰上人结果还碰上了,在那儿跟总理说话还不走。大夫也着急我也着急,后来我说大夫你给那个人递个眼神,让她走得了,总理这儿站不了了。那天,荷花开了,总理在湖边看了一会儿荷花就走了。

  总理逝世后,北海公园的30位同志获准去北京医院向敬爱的周总理做最后诀别。我们来到北京医院那间小小的告别室,好几个员工干脆就跪在地上失声痛哭,不肯离去,后被现场工作人员强行拖出。我完全失去控制,高声道:“为什么把总理放在这么个小地方?我反对!为什么不让群众见总理最后一面?如果北京医院没有地方。把总理的遗体拉到北海,我们开开四个大门,让北京城的群众都来跟总理告别!”我被带到院子里,被视为“反对中央对总理丧事的处理决定”,要我准备接受审查。由于悲愤交加,我突然昏倒。后来,赵鹏飞同志出面担保,说明我是出于对总理的深厚感情,并没有反对中央决定的意思,并通知我老伴立刻接我回家,这样才免于对我的处理。

  ■帅钓到一条40斤的青鱼,兴奋异常;他累得满头大汗,却怎么也弄不上岸

  ■卓琳一见我就掉眼泪了,说:“没想到我们又见面了。”

  过去中央对我们公园有规定,叫“三为”服务方针,就是园林要为中央服务,为生产服务,为广大劳动人民服务。

  1970年,“五一九工程”北京分指挥部决定将北海景山公园作为施工基地,从1971年2月21日至1978年3月1日,两座公园停止对外开放。在这7年中,北海公园主要的任务就是接待中央首长来园休息。仅1975年一年,北海就接待中央首长370人次。主要有周恩来总理、叶剑英元帅、聂荣臻元帅,还有邓小平、万里等很多老同志。当然也有当时中央、国务院的领导者。那会儿主要是中办,有时还有军办给我电话通知,说首长要去。

  有时,一些老同志刚刚到园,另外的什么人也不期而至,就得提防备,别让他们碰头了。好在我有“打游击”的本领,就把不同的几批人分别安排在琼岛、北岸,甚至是景山。一般叶帅都在仿膳和北岸活动,聂帅在前门双虹榭一带,再来其他人我就安排在庆霄楼。当时,我给员工制定了一条铁的纪律——不能传话。特别教育职工不能多嘴,不管什么人来北海,对其他任何人都不能说。因为江青有一次去一个公园游览,陪同的军宣队代表在向她介绍公园情况时,无意中提到了周总理对公园的关心,江青听后不悦,第二天那位军代表就被免职了。

  “文革”期间党内高层斗争尖锐,局面复杂,“四人帮”又将矛头直指周总理,那些年间,也称不上是“阿庆嫂”,反正我那会儿也是急中生智想很多办法,才没有给园林局和北京市委带来任何麻烦。

  1975年的一天,周总理办公室来电通知下午总理要来园散步,在仿膳小憩。没过多久,又突然接到江青要来仿膳吃晚饭的通知。最着急的就是我,我也不能跟别人说,也不能跟谁请示,那天我饭也没吃,转了半天幺子,怎么办?思前想后,最后我还是拨通了总理贴身警卫小高的电话,将实情和盘托出,让他跟秘书商量,跟总理说不说,怎么办。秘书请示总理后给我回电说,今天总理不去了。难题解决了,可我却非常难过。

  叶帅“靠边站”以后,曾提出回广东老家,但遭到拒绝,只好留在北京。那时候,工作人员常常安排叶帅来北海钓鱼,以排解忧愁。叶帅身穿短裤短衫,头戴大遮阳帽,在水边一坐就是几个小时,很少说话。只有钓到鱼时,叶帅才会显露出笑容。一天,叶帅钓到一条40斤的青鱼,兴奋异常。他拿着鱼竿在岸上来回遛,累得满头大汗,却怎么也弄不上岸。最后,我让一位保卫干部下到水里把鱼抱了上来。叶帅兴奋地叫他的卫士长给大家分鱼。我让人从职工食堂拿来了案板和刀,叶帅亲自分配,让秘书把最好的一段送到305医院周总理处,另一段送给西哈努克亲王,又给其他几位老同志分了一些。自己仅剩下尾巴部位很小的一块。

  叶帅待人和蔼,他总感觉每次来钓鱼给我添了麻烦,就交待卫士长请我到他家去玩儿。那时,每到周末,他家会放电影。叶办就会安排车来接我去看电影。不光接我自己,还让带上全家。在叶帅家总能看到一些老首长、老同志。还有一次,叶帅又来钓鱼,他望着身边的保健护士马望兰和我,感慨万千地说:“我身边还有三匹马……”(注:卫士长马西金、保健护士马望兰、加我马文贵)

   一次,在万里同志的安排下,叶家、万家,还有刚刚从江西回到北京,还没有正式恢复工作的邓小平一家来北海。他们是从后门进来的,我安排了一个小画舫去北岸接他们。当画舫靠在漪澜堂码头时,从船上下来,小平同志没有说什么,只是握了握手,而卓琳同志一看见我就掉眼泪了,说:“没想到我们又见面了。我们又回来了。”当天还有好几个小孩,毛毛的孩子,楠楠的孩子都来了,万家的孩子也在。那天,小平同志除了跟万里同志说说话外,始终少言寡语……

  那个时期,钢琴家殷承宗也曾住在园内,是为了创作钢琴伴奏《红灯记》。他住的地方就是南门过了永安桥,右手边的那几间南房。当时拉来一架钢琴,就在那儿作曲,试验怎么让京剧跟西洋乐配起来。他有时来有时不来,来来回回的,住的时间比较长。

  ■江青有时候来也不为吃饭,就坐这儿设计服装

  ■照片上江青和我在摘苹果,这可惹出了大麻烦

  “文革”期间,江青也是北海、景山公园的常客。1972年五月初,江青来到景山公园看牡丹。当她登上景山万春亭时,对眼前的美景十分欣喜,她拿出照相机,给天空中飞舞的燕子拍照。在景山顶上看见了北海的美景后,她提出,改天要到北海看看。去了北海之后,江青发现这里的各种条件设备比其他公园完善,从此就经常光顾北海。

  江青也老来北海仿膳吃饭。一次由于时间仓促,她喜爱的宫廷冷点豌豆黄没有来得及做。江青当场并没有流露出任何不悦。只是晚上中央开会时,她遇到当时的北京市委书记吴德,抱怨没有在仿膳吃到豌豆黄,并要求吴德再请她吃一次。事后,吴德秘书给我打电话,要我在仿膳安排一顿饭,无论如何要有豌豆黄。江青主要爱操持改造戏装、改造音乐这些,有时候来也不为吃饭,就坐这儿设计服装。

  江青最后一次来,就是1976年的国庆节,那是江青最后一次公开露面,她摘苹果的照片上报纸了。

  那是10月2日到4日之间,我忘了具体是哪天了。那时候毛主席的丧事办完了,她们来不戴黑箍了,我们还戴着呢。那天上午,江青带领毛主席身边的工作人员和医务人员共六十多人来到北海,在这里召开学习毛主席著作的心得会,并指定每个人都要发言。中午在仿膳吃过饭后,下午到景山公园的苹果园摘苹果。

  随行的新华社摄影师还为她拍了不少照片,最后刊登在报纸上的那张,这边是江青摘苹果,这边就是我在摘苹果。过了没几天,抓了江青的第二天还是第三天,中央一号文件的第一页就是这张照片。因为这,组织上对我进行了背靠背审查。“背靠背”,就是我不知道的情况下进行审查,可我也知道审查我了,因为那摄影师也被审查了。我后来说他:你干什么把我给照上啊?他说不照行啊?还不得挨骂,这还说没照好。那会儿是中央统一规定的,毛主席逝世后的第一个国庆节不搞庆祝活动,不搞文艺活动,领导干部都下到基层去跟群众一起劳动,所以江青来这里摘苹果。

  审查期间,老帅们身边的工作人员多次为我证明:我与老一代无产阶级革命家们感情深厚。在经历一年的审查后,组织上对我给出了明确鉴定:马文贵接触“四人帮”是工作需要。与他们完全是工作关系,并没有卖身投靠。

  实话实说,我要说的还有一点:不管江青在别的地方怎样跋扈,耍淫威,但她对北海的员工和我本人始终都很客气。大家都叫我马主任,她也叫我马主任。一次她在北海公园游园时看上了一个水泡植物标本,就拿回了钓鱼台。不久,她让我到钓鱼台去给她修理那棵植物的说明牌。我没有去,只是告诉钓鱼台的同志如何修理,请他们代劳,江青也没有为此生气。江青曾邀请我去她居住的钓鱼台玩儿,我从来没有去过,她也没有因此不满。

  ■提前给仿膳的“御厨”们做工作,不要见了溥仪又下跪、又叩安的

  ■从那时起无论任何时候,只要溥杰遇到我,都会称我为“领导”

  1954年冬,园林局把景山从故宫要过来。1958年以后北海景山两个公园合并,有很长一段时间,是叫北海景山公园管理处的。

  1959年国庆十周年,我国政府大赦第一批战犯。清朝末代皇帝溥仪获得特赦。一年后的1960年12月,溥仪的弟弟溥杰获得释放。溥杰回京后不久,周总理在中南海接见了溥仪全家。其间,周总理征询溥杰的意见愿意从事什么工作。溥杰表示愿意做一个普通的劳动者。总理诚恳地请他说出真实心愿。他就表示想做些文学和历史研究,或者艺术方面的工作。周总理建议他先从事一些轻微的体力劳动,熟悉一下情况。于是,北京市委统战部就把溥杰安排到景山公园边劳动边改造。

  有一天,市委统战部告诉我安排在北海仿膳吃一顿饭,参加者有廖沫沙同志、林副部长、溥仪、溥杰兄弟俩和我。统战部还嘱咐我,提前给仿膳的“御厨”们做工作,不要到那天见了溥仪后,一激动,又下跪、又叩安的。我交待仿膳经理事先一定做好工作,厨师们如果想见溥仪,就在远一点的地方看看,不要靠近。后来,厨师就是在长廊里远远眺望。

  那天我们刚上楼,溥仪就来了,那会儿他在西山“南植”种葡萄。廖沫沙介绍了各人之后又说,你们兄弟俩今天见面了就应该高高兴兴的,不是多年没吃你们的风味了吗?今天有你们的特色点心,好好吃一顿。早获释一年的溥仪埋头大吃。而刚刚获释的溥杰则十分拘谨,几乎没有吃东西。他手中拿着笔记本,将各位领导的话一一记录下来。廖沫沙同志告诉溥杰不要有思想负担,只要好好接受改造,都可以转变成为对新社会有用的人。他还说:“我们准备把你交给马主任。你还有一段学习的时间。”——不说改造,说的是学习,也没告诉他多长时间。按照市委统战部的要求,溥杰必须每周向我汇报一次思想。 从那以后,我又增添了一个角色:监管、教育和照顾中国末代皇帝的弟弟。

  刚到景山公园劳动时,溥杰的吃住都在景山园内。我安排一个工人和他同住在职工食堂厨房旁的一个房间内。什么都得教。一开始,安排他在扫地班,工人们扫地都背上一个筐,筐里放着个簸箕,随扫随撮。而溥杰只背着一个筐,拿着一把扫帚。他把垃圾扫成一堆后,不知道怎么处理,就用双手把垃圾捧到筐里。我就告诉他:“你看别的工人筐里都有个簸箕,你的簸箕呢?”他说:“我没拿。”我说:“你去拿个簸箕。用簸箕撮,不要用手捧,那样手都扎坏了、磨坏了。以后干活时,看别的工人拿什么工具,你就拿什么。”

  1961年正是困难时期,食堂里的早饭是萝卜、蔓菁加大米煮成的稠粥,没有干粮。用那种蓝边大碗,工人们每人都盛上满满一大碗。溥杰担心自己落后,每次也盛满一碗,可他饭量小,吃不了,又不敢倒掉,就坐在一边看着那碗粥发愁。后来,食堂的张师傅向我反映了这个情况,张师傅还说:“我不敢跟他说。他要是吃不饱呢?”我就去告诉溥杰:“别的你认为你没有自由,咱们这个吃饭是自由的。谁愿意多吃,能吃得下去,就多盛,像你,吃不了那么多就少盛,吃多少盛多少。每个人的饭量不一样,不用跟别人比。”溥杰听着,是是是地连连点头。

  大约5个月后,溥杰的太太嵯峨浩在日本登报,说要回来跟他团聚,总理安排他们住在护国寺的一个院子。从那以后,每天他回家居住,白天来景山劳动,扫地、搬花,他的太太就老在最近的路椅上坐着,看着他干活,中午也不回去。按照统战部的指示,我开始对溥杰的监管逐步宽松化、人性化,我们彼此之间也越来越融洽。有时,他一周主动给我写两份思想汇报,也不多写,就那么一条,除了冠冕堂皇的那类话,还汇报他都学会了什么,工人们没有歧视他,对他关心、帮助,等等,反正就是感谢。大约用了一年的时间,我便向上级建议,对溥杰的改造已基本完成,可以让他回归社会。有关部门很快就安排溥杰到政协做了文史专员。

  从那时起无论任何时候,只要溥杰遇到我,都会恭恭敬敬地称我“领导”,北海公园建园800周年纪念。我邀请溥杰先生前来,他欣然接受,并为北海公园题字。其间,他又回忆起了在景山的那段往事,并给我写了一幅字,题头仍是:马文贵领导雅正。
编辑:renjinghui | 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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