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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钢再迁
编者按:120年前,清末洋务派主将张之洞创办汉阳铁厂,成为中国近代最早的国有企业之一,几经演化,汉阳铁厂成了后来的重钢。大半个世纪以来,重钢见证并参与了重庆作为西部传统工业城市的成长史,荣辱与共,休戚相关。今天,重钢的环保搬迁,同样为重庆抓住新一轮黄金机遇、实现跨越式发展开启了大门。 扎根大渡口70年后,重庆钢铁集团(下称重钢)又一次踏上迁徙之旅。 70年前那次悲壮的搬迁,是为了躲避日寇侵华战火,保存中国工业一点宝贵的血脉,延续民族生存尊严的希望。而这一次,既是为了让负重前行的百年老厂脱胎换骨、浴火重生,更多的是给养育它并与它一同走过大半个世纪风风雨雨的城市,腾出一片更明朗的天空。 重钢的故事,堪称“新重庆故事”最生动的版本之一。 重钢搬迁:“一号工程” 重庆目前唯一一条运营中的城市轻轨,起点是市中心渝中半岛无尽繁华的解放碑商业区,而终点就设在重钢所在的大渡口区。 大渡口区主干道钢花路以东,重钢老厂区沿着蜿蜒而过的长江连绵数公里,坐出租车周边绕一圈,要花将近半小时。出租车司机看来不是第一次载着客人来“游览”这片厂区了,特地把车停在一处视野良好的高坡上,说这最适合拍照。 从高坡上望过去,不远处身躯庞大而外表残旧的厂房一栋挨着一栋,林立的烟囱吐出一道道灰白色的烟柱,宽阔的长江江面也变得一片迷蒙。此情此景,很容易让人想起一首老歌:蒙尘的巨龙。 闲谈之中,看上去年近50的出租车司机说,他也算是个重钢人了,曾在集团下属一家公司开车,后来重钢改制,要求减员增效,他得到一些补偿金就自己出来开出租,到现在一晃10多年了。 据他称,以前重钢工人最多的时候,连家属一起大概有近10万人,在大渡口,街上随便找个人问问,可能都跟重钢有渊源。 “重钢很快要搬走了,它也该搬了,污染实在太大,”出租车司机说,“你觉得国家是不是应该给咱们这一带的老百姓作些补偿呢?” 实际上,让生活在重庆主城区的1000多万市民呼吸到更清新的空气,是近来市政府力推的“宜居重庆”的最起码条件,所以重钢搬迁被定义为“环保搬迁”,而且成为重庆市现在名副其实的“一号工程”。 “游览”重钢老厂区的两天后,《中国经营报》记者来到重庆市东北郊的长寿区,此处距位于主城区西南端的大渡口不到100公里,沿沪渝高速公里行车一小时可达。在建中的重钢新厂区,占地约5平方公里,就设在这里的江南镇长江边上。 就像所有建设中的大型项目一样,重钢新厂区工地戒备森严,不允许外来人员和车辆随意进入。但站在连接长寿城区与江南镇的长寿长江大桥上,也可以远远看到一片全新的厂房已经拔地而起,大桥靠近新厂区入口的一侧,矗立着一幅高高的广告牌,上面是“江南钢城”四个大字。 2007年5月17日,重钢环保搬迁改造工程奠基仪式在此举行。按照计划,今年9月份,新厂区第一条生产线投产,年产板材180万吨,而整体搬迁定于2010年底完成。 两次搬迁:见证重庆城市发展史 在钢铁业界,重钢搬迁被视为规模仅次于首钢搬迁(从北京石景山区迁至唐山曹妃甸)的第二大环保搬迁项目。 今年1月份国务院出台的《关于推进重庆市统筹城乡改革和发展的若干意见》(即“三号文件”)中,在“加快老工业基地改造”主题下,特别提及“优化提升材料工业,做好重钢环保搬迁和产品结构升级改造”。重钢集团有限公司副总经理郭德勇接受《中国经营报》记者采访时直言,有了“三号文件”里的这句话,重钢的搬迁和发展,肯定会更顺利、更踏实。 今年3月份,重钢搬迁正式列入国务院公布的《钢铁产业调整和振兴规划》中,意味着重钢环保搬迁项目已经得到国家层面的认可,这无疑又是一个重大利好。 重钢的上一次搬迁,也是非常时期由当时的中央政府直接决策的。 1937年7月“卢沟桥事变”后,华北、沿海一带相继陷于日寇之手,国民政府准备西迁重庆。1938年2月7日,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委员长蒋介石下达手令:“汉阳铁厂应择要迁移,并限三月底迁移完毕为要。” 国民政府下辖的经济部与兵工署随即合并成立“钢铁厂迁建委员会”,委派资深钢铁专家杨继曾、张连科带队,计划合并上海钢铁厂、汉阳铁厂、大冶铁厂、萍乡煤厂及六河沟铁厂等,悉数西迁。 杨继曾先行入川多方考察,最终决定利用重庆及周边地区丰厚的煤铁储量与便利的水上运输,在近郊的大渡口建设大型钢铁厂,以求战时兵工钢铁材料的自给自足。 1938年10月下旬武汉失守前夕,迁建委员会紧急征集长江上各类船只数千艘,冒着日军战机空袭炮火,夜以继日抢运拆卸下来的近6万吨设备,经宜昌中转,当年年底大部分安置到大渡口,并以此为基础建立大后方国防重工业基地,为抗战胜利贡献良多。 新中国成立后不久,该厂更名为“西南工业部第一零一厂”,生产出新中国第一条钢轨,并为稍后开工建设的成渝铁路提供了全部钢轨,还满足了宝成铁路(宝鸡-成都)等国内多条铁路的新建、改建需要。 1955年,一零一厂更名为重庆钢铁公司,从那时算起,重钢又走过了54个春秋。 一部厚重的重钢厂史,几乎等于重庆上世纪中后期城市发展史的缩影:上世纪30年代末,因战火绵延,重庆从偏居西部一隅的山城,成为中国后方工业重镇,新中国成立后的五六十年代,受惠三线建设战略,重庆工业实力再上一个台阶,改革开放后,尤其是90年代以来,作为拥有众多大型国企的老工业城市,重庆又遭遇发展受阻、改制转型、产业升级的持续剧痛。 现在,作为重庆“一号工程”的重钢环保搬迁,为同样面临巨大发展机遇和挑战的这座古老又青春的山城,翻开了新的篇章。 大渡口:重钢走后怎么办? 吴道潘是大渡口区区委副书记,主管金融。他说,大渡口能有今天的发展,重钢功劳最大,但是数十年来双方共同创作的这幅“图画”,因为环境污染而不那么美了,重钢走后,他们相信大渡口的未来将会变得更美好。 年产各类钢材300多万吨的重钢,去年总资产及年产值双双超过200亿元,工业产值占大渡口区半壁江山。重钢搬迁,大渡口马上面临“产业空心化”难题。 “过去大渡口区的产业结构是不合理的,重钢打个喷嚏,我们就要感冒。”吴道潘说。随着重钢2007年启动搬迁,加上大渡口经济逐渐多元化发展,重钢在该区工业产值所占比重,从最高峰时的98%下降到50%以下。 2006年左右,重钢搬迁方案拍板后,大渡口区政府出资80万元,专门请北京城市规划研究院为该区重新规划,得到了四个转型的思路:生态和谐宜居区、新型工业发达区、现代物流发展区及文化功能休闲区。新规划中还重点考虑了重钢厂区所在的沿江地块如何开发。 吴道潘说,当时区领导班子达成的共识是:“不怕干不成,就怕没想法。”于是重钢老厂区以南长江边上的建桥工业园区,成为大渡口转型的关键棋子。 重钢搬迁属于环保搬迁,根据国家相关规定,大渡口财政收入的损失,会以2007年收入为基数,按比例得到一定数额的转移支付补偿。由于重钢为市属大型国企,尽管产值在大渡口区最高,向区政府缴纳的税收仅占全区年财政收入的1/9。 大渡口区政府官员们相信,只要以低污染低能耗的现代新兴产业——如新型制造业和医药食品产业等——取代传统产业的建桥工业园顺利招商发展,大渡口区工业每平方公里的投入产出比会大大提升。 比如重钢在的时候,该区是每5平方公里实现100亿元产值,建桥工业园区规模为10平方公里,远期目标产值是1000亿元。据悉,6年前以40万元启动资金起步的建桥工业园,现已拥有31.5亿元国有资产,年工业产值接近10亿元,上升的空间还很大。 大渡口区的规划是,到明年年底重钢搬迁完毕时,本区工业产值达到300亿元,等于再造一个半重钢。 重钢搬迁对大渡口的另一个直接冲击是就业问题。重钢副总经理郭德勇称,重钢现有一线生产工人一万多人,搬迁之后,由于管理系统和生产设备升级,人才结构上会有一些调整,年产能翻一番达6000多万吨,但长寿新基地的工人估计也是一万多。换言之,可能会有一部分工人受影响。作为重钢配套产业如餐饮服务业等的就业情况,也会受到一定拖累。 但兼任建桥工业园区主任的吴道潘称,大渡口早已定下政策,大力发展非钢产业,吸收消化分流出来的产业工人,同时他估算,成熟后的建桥工业园区最终可能需要10万名产业工人。 在大渡口70年的重钢,也并非无情无义。据说重钢搬迁的风声一出,周边很多区县都想来争夺重钢旗下效益不错的非钢产业项目。但重钢高层决定:只要能留在大渡口的就都留下,重钢总部也继续留在大渡口,因此重钢今后的企业所得税相当一部分还会缴给大渡口。此外,近年来大渡口新建的道路桥梁等大量基建项目,有40%的资金来自重庆市政府。 实际上,面临重钢搬迁影响的大渡口,最大的利好,可能还是来自于薄熙来主政重庆后提出的“五大重庆”战略。 今年4月,薄熙来在谈及“五大重庆”时公开表示,对一个城市来说,脱胎换骨的大发展,是50年甚至100年一遇,我们要不负重庆的发展史,将这块山川美玉精雕细刻,为子孙留下一个好作品。如果现在不提出这些目标,不动手干这些事情,50年后想干也难干了,到哪儿找地呢?就是增加10倍的投资,也未必干得成。 “对于一个大城市来说,想得早,动手快,就能以较低的成本换取更大的发展,城市就更有后劲。”薄熙来说。 从这个意义上说,重钢的环保搬迁,不也是以较低的代价,为大渡口,更为整个重庆主城区,赢得了长远的发展活力和升级空间吗?
编辑:royal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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